早见坂阳

一个住在深山老林的隐者
写段子or摄影,暂时不画画
长期失踪但并不是僵尸号
各种性向都有

医务室

呜呜棒棒棒疯狂暴力夸我女儿特别棒!!!药研无敌撩呜呜呜
\药研/\药研/\药研/\药研/

星消:

同班的药研藤四郎是个很可靠的人。
课间的女子会议上有人这样说道。我下意识地把视线投向处于话题中心的主角,不加掩饰地、直白地看了过去。不会有什么问题的,我想。
因为药研同学很受欢迎,因为总是会有一群人围聚在他身边,因为此时此刻肯定还有许多女孩子像自己一样观察着他,所以,所以稍微大胆一点也绝对没问题的吧?
所谓大胆一点,实际上也不过只是看得更加细致罢了。从头到脚,从衣物到暴露在外的肌肤,我都一丝不苟地收入眼底。我像一只贪婪的饿狼,而药研藤四郎便是块红烧肉,片刻功夫整间教室里就因他变得酱香四溢,即使门户大开,那味道也没散掉多少。他被摆在我跟前,触手可及的距离,我久未进食,难免垂涎欲滴,控制不住地想要去接近。
但这是不可以的。看得越仔细,我越清楚我和他之间的差距,每次小心翼翼的窥探带来的结果都是令人沮丧的,他正加足马力全力冲刺着,不曾停留,且一次比一次猛。如果说刚入学时我们隔着还是条溪流的话,现如今就成了座山峰,这不是我挪挪位置,往他的小团体里一站就可以解决的事情。有机会我一定要去攀登珠穆朗玛峰,看到底哪个才是世界最高。
面貌、衣着、成绩、人缘……我与其比较着,给自己泼了无数盆冷水,终于按捺下心头躁动。我低垂眼睑,将注意力移回了女孩聒噪的对话,等着她们不知道何时来的突然点名。
“我说,你们有喜欢的人吗?”
答题顺序是逆时针,我恰好是第一个。这些粉红色的少女喜欢漫无目的地闲逛,喜欢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天,却讨厌毫无秩序的问答。为什么?
“当然——”我扯开嘴角,“没有啦!我还想着今年考上第七班呢。”
第七班是学校专门为了最后一年划分出来的重点班,作为应付的理由再好不过了。老实说我以为这学期我是见不到药研同学的,毕竟他向来是段里拔尖的优等生,从未掉出段前十的那种大学霸。
但他来了,踩着晨间学校为高中宿舍里的学长学姐们的闹铃,悄悄地推开了大门。
“……”他唤我,糖果的甜腻味于空气泛滥,“你今天好早啊。”
两道声音重叠,我眼前一黑,失去了意识。
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床垫上,还有白花花的被褥。我用手支撑起身,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尖锐声响,成功地坐了起来。环顾四周,我确认了这是一楼的医务室。
记忆潮水一般涌来,我疼得有些受不了,背靠墙壁,一只手捂住了眼。
下午的体育课男女没有分队,老师布置完练习网球的任务,又分配两人一组,就到树荫下乘凉了。最近秋老虎作祟,天气时冷时热,谁也没个准头,别看眼下艳阳高照的,说不定几秒过后就闪电雷鸣了,到时候要是劈道雷下来……我瞧了瞧不远处树下盯着手机的老师,“啊”的一声,一手摊开平放,一手握拳敲击,作恍然大悟状。我个头小,被排在队尾,按单数双数分队,我又是最后一排,前边有人挡着,这一串动作做得可谓不明显。反正别人看不见,又有什么关系呢。
然后药研藤四郎就找上门来了。
当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时,忽然有个人出现在身前,任谁都得被吓到的吧?我直接就要后跳逃走,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。等瞧清楚了那人的脸,我才稍微冷静了点,强压下即将破喉而出的尖叫,询问:“怎么了吗?”
我演的不好,声线还带着颤抖,我猜还又尖又细,难听得很。可我没办法,只好祈祷他察觉不了。而且,我偷偷瞄他,试图从他的表情里边找出蛛丝马迹。药研藤四郎的嘴边依旧牵着浅浅幅度。男孩子的青春期不比女孩,来得晚,因此我毫不费劲地摸着了他的眼睛。连仰头都用不到,就找到了那双适合戴上眼镜的眼镜。一切都很正常,他一如既往地温和。他应该没有看见我那傻不拉几的模样,对吧?
我强调似的微微点头,颇有几分自欺欺人的味道,但我突然就有了底气,于是我又问了:“药研你有什么事吗?”
“嗯,这样啊。”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使得他的笑容多了丝丝意味深长,“刚刚老师把我们分到一组了。”
我这才注意到之前排列整齐的队伍已经散得差不多了,唯独我和药研藤四郎两个人几乎站着没动过,我急忙拉着他去拿球拍和球,却怎么也扯不动,反而是被他握住了手——虽然仅仅是几秒钟他便松开了,但不可避免的,我一下子就呆愣住了。跟被施了定身术似的,只能感受掌中热源的传送,直到脸颊滚烫一片。
他笑弯了眉眼:“我让人拿好了,我们直接过去就好了。”
“嗯,这样啊。”忍不住就和他说了一样的话。
接着呢,接下去发生了什么?
“你醒啦。”
我乐了,今天似乎和药研藤四郎特别有缘,我又瞧见他了。我意外地发现他的脸上多了副眼镜,不知道是他不习惯还是眼镜戴着不舒服的原因,他老是要用手去扶正它。就在刚才,他扶了三次。但果然啊,他超适合戴眼镜的。
我四处神游,甚至已经开始考虑到了他的生日该给他送一副什么样的眼镜,又有什么人握住了我的手。
“你啊,好歹好好听人说话啊。”他这话听着像抱怨,又像撒娇,当然这都只是我的脑补,事实上是对我的调侃吧,大概。
搭配他浑厚的嗓音,我不得不怀疑他真的还没发育完吗。显然现在不是问问题的好时机,药研藤四郎拿出了他难得一见的严肃表情,把我遗失的后续记忆慢慢补齐。
他语速快,胜在思路清晰而口齿清楚,几乎全是短句,我囫囵吞枣地听着,也能把事情一点一点地捋顺,不消三分钟他便讲完了。
“走路的时候要好好看路”“尤其是经过的足球场的时候”“明天足球队的人会来给你道歉”,我在心底重复着他的话。记是全给记住了,至于下回该怎么做,吃一堑长一智并不是世界通用的。
但是:“鹤丸老师呢?”
我以为这种事应该让班主任来做的,再不济也得是医务室的三日月老师吧。
他没回话,只说:“我说的记住了?”
我点头,怕他不信,一连点了十几下,结果又被以“病还没好”的名义训了一顿。
如此一来,确实是个可靠的人呢。虽然很早以前,我便知晓了这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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